今年,所有商鋪開門都特別遲,幾乎全是過了正月十五才開門營業,生意雖然清淡,能賺多少是多少。
天上居也開門了,接待零零星星地散客,那些貴族子弟,因為家裡約束的緊,都不敢上酒樓,要去也是去一些不醒目的小酒樓,點兩個菜,湯一壺酒,所以,大酒樓反倒沒什麼生意除了素膳坊。
葉佳瑤本有心推出素膳,可這樣一來就有跟陸家素膳坊打擂台的意思,想想還是算了,再熬一個多月,等太后下葬,喪期就過了。
蘇逸和趙啟軒也沒急著回去,想等太后發喪後再回南邊。
幾個人倒是隔三差五的到甜品屋小聚,又挑了個晴好的日子去了葉佳瑤的農莊別院,日子過得倒是挺悠閑。
然而,安寧地日子沒過多久,金陵城裡突然傳起了一股謠言。
說葉佳瑤失蹤期間,被大通匯的管事給玷污了,靖安侯府為了保住聲譽,都不敢聲張。
謠言愈演愈烈,傳的有鼻子有耳的,有人說白管事之所以在獄中自殺,就是靖安侯逼死的,怕白管事交代出實情。
當然,大家都是背地裡議論,不會到靖安侯府的人跟前說項,但謠言還是很快傳到了夏淳于耳朵里。
夏淳于氣的要死,可又不能說,怕爹娘和瑤瑤聽到要氣壞。心想,謠言傳一陣也就淡了,沒必要去較真,越較真,人家反倒覺得你是心虛。
葉佳瑤被蒙在鼓裡毫不知情,尤氏也是。
這日,是太后七七,大家進宮去祭拜太后。
有尤氏在,這種事就不用葉佳瑤去了,葉佳瑤在家中的小廚房,研製新菜式。
祭奠儀式結束後,尤氏和懿德長公主準備去皇后那坐坐。還沒出寧和宮,就看見前面有幾位夫人在嘀咕。
尤氏也沒在意,和懿德往前走。
「出了這種事,她還真沉的住氣,要我的話,絕對忍受不了。」
「家醜不外揚嘛!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了。」
「會不會是訛傳啊?」
「不可能,消息絕對可靠,侯府的人都知道。」
「是侯府人傳出來的?」
「那當然,要不然,外面的人怎麼知道?哎,那個白管事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,連靖安侯府的女人都敢碰。」
「呵呵,這麼能賺錢的媳婦上哪兒去找啊,不貞就不貞唄,有銀子就行了。」有人譏誚道。
尤氏和懿德都頓住了腳步。尤氏看向懿德,懿德道:「別理她們,嘴巴閑的。」
其實,這些風言風語,懿德早就聽說了,問過小景,小景說沒那回事,懿德自然相信小景,相信葉瑾萱,也就沒當回事了。
但尤氏不同,瑾萱是她的媳婦,瑾萱被人詆毀,就是侯府的聲譽受損,這是她絕對無法容忍的。
當即冷了臉走過去。
「你們在說什麼?有膽子再說一遍。」尤氏威嚴喝道。
她才不管你們這些女人是幾品大臣的夫人,誰想破壞侯府的聲譽,瑾萱的名節,她絕不容忍。
幾位夫人見是尤氏,面上又是惶恐又是尷尬。
「沒,沒說什麼……夏夫人,我們先走了。」
「給我站住。」尤氏沉聲威喝。
「今兒個,你們不把話說清楚,誰也別想走出這個門。」尤氏氣大了。
懿德見尤氏發作起來,她也不忍了,上前罵道:「劉夫人,王夫人,鄧夫人……你們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名望之人,居然也學那市井長舌之婦捕風捉影,以訛傳訛,還有沒有一點禮義廉恥了?走,我們到皇后跟前去理論理論。」
單單一個尤氏,大家倒也不怵,可懿德長公主參與進來,就不一樣了,大家都知道懿德和皇后親近,連皇上都對這位長姐尊重有加,到皇后跟前去理論,她們還能討得到好?
一個個的都慌張起來。
「長公主,夏夫人,我們也是聽人說的,我們也不相信啊!」劉夫人忙討好。
尤氏目光如炬,直直的瞪著她:「你少來狡辯,剛才你說的話我可是聽的真真切切,今兒個你們要是不給我說個清楚明白,這事沒完。」
劉夫人真想扇自己一個大嘴巴,剛才圖一時嘴快,這下把尤氏給得罪的狠了。
「這件事,大家都在傳,也不是就我們在說的。」鄧夫人心虛道。
尤氏今日是鐵了心要找出這謠言的出處,既然都傳開了是吧,滿城風雨了是吧,那她也沒什麼好忌諱的了。